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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都東行,出牛市口,沿著東大路,穿山越水可抵達內(nèi)江、自貢、重慶等地。而穿過龍泉驛城區(qū)有一條河,叫驛馬河,傳說當年經(jīng)過龍泉驛驛站的車馬經(jīng)過此地,時常需休整一下,馬匹在這段河水飲馬喂草,如此也就有了這個名字。從龍泉驛城區(qū)前行,過董家橋,右轉(zhuǎn)即是巴金文學院,直行可達客家小鎮(zhèn)洛帶。但這是第幾次到巴金文學院,確已無法記得清楚。曾與不少朋友相聚在這里,不只是這里有一所客棧式的院落,可飲茶可聚餐,安靜得讓人覺得好像是在鄉(xiāng)下,且這里有一座巴金紀念館(其旁邊為沫若藝術院)。 這次到巴金文學院發(fā)現(xiàn),在其附近修建了驛馬河公園,雖尚未完工,大致可領略公園的樣貌。文學院位于驛馬河的左側(cè),臨河而設居,門口有莫言題寫的“巴金文學院”五個字,看上去也有幾分文人氣。走進去即是一個院落,右側(cè)為巴金紀念館,左側(cè)有亭有樹,環(huán)境雅致。看這里的介紹,這里有“巴金講堂”,但這個講堂形同虛設,印象中并沒有做像樣的活動。 巴金紀念館里展出的內(nèi)容有其作品和生平介紹。我走進去觀看過,發(fā)現(xiàn)這展覽做的頗為簡陋,倘若不是特意走進這里,恐怕很難有人注意到這個紀念館。不過,單就紀念館的豐富度,與上海巴金故居相比就差遠了,尤其是巴金作品的不同版本(收集齊全應該不是特別困難的事),倘若一一展陳這里,也是極其有意義的事,至少可讓作家看到他的一生的創(chuàng)作生涯吧。 如今,坐在巴金文學院的院落里飲茶,已聽不到驛馬河的流水聲。幾位文友坐在院落里,越過屋頂,可看見幾株已經(jīng)泛黃的銀杏樹,深秋的天氣,大家話題會言及四川作家中的先輩,如葉伯和、巴金、李人、艾蕪、沙汀、周克芹等人,雖然他們的文學成就不一,卻同樣在成都深具影響。我想起巴金筆下的人物、故事來,更讓我想起他為成都文學期刊《青年作家》的創(chuàng)刊題詞:把心交給讀者。他的文學創(chuàng)作更多的是追求與讀者溝通與交流,把自己的所思所想記錄下來,其意義既有常識的普及,也有對不同社會問題的探討。這種“真”是追求樸素意義上的“美好”,與浮夸和浮華無關,這在今天的文壇上已是稀缺的風景了。 在成都雖然與巴金紀念有關的場所有三處,除了巴金文學院,尚有正通順街的“巴金故居”,已看不到當年的樣貌,而百花潭公園里的慧園雖然是依據(jù)小說而建的園林,也曾展示與巴金相關的內(nèi)容,后來淪為茶園,我也曾數(shù)次去吃過茶,再后來就進行調(diào)整,已是鎖了門,幾時開放尚是未知數(shù)。成都雖然在建設世界文化名城,但對待本土生長的文化名人似乎少了一份尊重,巴金即是一個典型的個案。我還記得在浙江有一個木心紀念館,其文化活動做得有聲有色,與成都相比,有不小的反差。 在這里吃茶時,文友們論及巴金作品的個性與特色,在某種程度上似乎與成都這座城的個性有差異。也許是他多年在外奔走的經(jīng)驗有關,在不同的歷史階段,他都在努力發(fā)出自己的“聲音”,尤其是晚年的《隨想錄》,代表了其思想精華,上升到了一個高度,甚至可以說代表了時代的靈魂。這也是今天值得珍視的一點。 由此,我進一步想到巴金文學精神的承繼與傳承,在后來的作品中,他甚少去追求宏大敘事,更多的是從歷史、現(xiàn)實中進行多視角的反思。他那樣敢于直面人生、解剖人性的精神,在今天是同樣需要的。對我們這新一代作家來說,文學創(chuàng)作和追求的境界在哪里?也許是該好好思想和總結(jié)了。 驛馬河繼續(xù)流淌著,對巴金的精神探索,也許應如這條河一樣,緩緩地流過,見證歲月風華后的從容與淡定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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